喵小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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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道长】我的师尊有点怪

原著向,有私设

就是想搞个师徒梗

心血来潮,短打瞎写

宋晓晓宋傻傻分不清,tag就干脆都没打

字数5k+

 

对称文指路 【双道长】我的徒儿有点傻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

1.

他们说我的师尊,是个怪人。

说他夏日里也穿得极多,就连中衣领子都比别人长出一截来。

真怪。

 

怪吗?

逆着刺目的阳光,我胡乱抹去从鬓角滑落的汗水,掌心稍稍收力,准备迎接下一刻的剑击。

可那意料之中的剑风却迟迟未至,只听得“锵”的一声,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收剑入鞘,缓步向我走来。

那人面容生得俊美而清冷,他背负双剑,着一身黑色道袍,中衣的高领将颈部悉数遮挡。

 

烈阳之下,热浪翻涌,可他来时却如行于寒冬腊月,周身清冷似雪。

 

他们说得不错,师尊常年把自己裹得严实。若出门在外,更是斗笠不离身,所以大多时候外人看得见的,也不过是他一只握着拂雪剑的,五指修长的手。

 

这其中的缘由旁人不知,我知。

 

师尊说过,这是当年他与故人分别时,染上的恶疾。

 

我虽不知这恶疾究竟是何疑难杂症,但我知道这病使他体温低于常人,且引起了严重的喉疾,导致平日里不能着风,这才会常年穿着高领里衣。

 

他哪里是怪,只是身子不好罢了。

 

 

“师尊。”

我仰起头去看他的脸,笑容灿烂。

 

他的眉眼极是好看,只可惜表情冷淡了些,但将水囊递给我的时候,动作却甚是温柔。

 

“谢谢师尊。”

我笑着接过水囊,心头砰砰直跳。

 

清冽凉爽的液体入喉,恼人的燥热一扫而空。

舌头缓慢又贪婪的品尝着这清凉的甘霖,我忽然觉得这本该无味的水,竟隐约有着几分他身上的味道。

清冷,却又温柔。

 

“您不喝吗?”

我双手捧着还剩大半的水囊,递还至他眼前。

 

“我不渴。”他道。

 

师尊有喉疾,发声困难。

说这话的时候,他嗓音沙哑至极,听上去仿佛是拼命挤压血肉模糊的喉口后,才得以勉强发出的声音。

 

我知道,这声音干涩嘶哑,难听至极。

可我却总觉得,在患上喉疾之前,师尊的嗓音定是低哑又深沉,好听非常的。

 

我坚信不疑,坚定得仿佛自己在很多年前,就曾经听他说过话似的。

 

2.

他们说我的师尊,是个怪人。

说他明明负着双剑,可其中一把却从未出鞘过。

真怪。

 

怪吗?

我摩挲着手里的木剑,望向坐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,有些恍神。

 

他身侧放着一把黑色的长剑,可手里细细擦拭着的,却是另一把通体雪白的剑。

那剑镂着精致的霜花状花纹,很是好看。

 

他们说得不错,师尊从未亲手动用过这把剑。

可虽然如此,他却依然每日精心擦拭,剑鞘、剑柄,均是干净得发亮。

 

这其中的缘由旁人不知,我知。

 

师尊说过,这是故人之物。

 

我虽不知那故人是何许人士,但我知道每当师尊握住这剑的剑身时,眼底流转的是只有经历过刻骨铭心后才会有的,极深的怀念和眷恋。

 

他哪里是怪,只是如此重要之人的遗物,又怎可轻易出鞘?

 

我懂,可心头却莫名有些酸涩。

 

3.

他们说我的师尊,是个怪人。

说他不会笑,肌肉僵硬,死气沉沉,好像连呼吸都没有。

真怪。

 

怪吗?

门外北风呼啸,我望见他苍白无色的双唇,倒了一杯热茶,双手奉上。

 

今日除祟归来后,师尊便一直端坐于榻,取下那白柄长剑细细擦拭,面容冷清,一如往常。

 

他们说得不错,师尊从未笑过。

这其中的缘由旁人不知,我…

 

亦不知。

 

“师尊…”我终是没能忍住,大着胆子问出了口。

 

“您似乎…不曾笑过。”

 

师尊身形微僵。

片刻后,他无言接过茶盏,却未饮。

 

一室长寂。

 

怕是问了不该问的话,我有些尴尬,干笑着开玩笑道:“您总不笑,就老有人跟我说是您压根儿不会笑…”

“方才除祟之时,竟还有人说您不像活人,要我当心呢。”

 

“你信?”

一直沉默的他,突然哑着嗓子开了口。

 

那声音里,似乎带着些奇怪的急切…和紧张。

 

我闻言笑得厉害:“怎会。”

 

是啊,怎会。

师尊若不是活人,又怎会在多年前,护下被走尸追杀的我呢?

 

十岁那年,自小生活的村落忽遭大批走尸袭击,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尸纹遍布于身的怪物,轻易便咬死了我的生身父母…

那时我遍体鳞伤着逃出了村落,可沿途却依然被走尸追击,若不是师尊及时出现,恐怕,也活不到现在。

 

啊…这么想起来,我的师尊,好像是有点怪。

 

他明明剑术卓群,临敌之时更是心无旁骛,可却在那日看到我的眼睛时,明显的乱了心神,连斗笠脱落都没顾上去捡。

 

我记得那时他双目瞪大,拼了命的挤压着喉咙想要问些什么,可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整话来。

思绪慌乱至深,以至于身后又有走尸靠近,他都没有察觉。

还以至于,他被狠狠击中,连带身后负着的白柄长剑,也“哐当”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
 

眼看那走尸就要朝着他再次袭去,浑身是伤的我却不知哪里来了一股气力,伸手便猛然拔出了地上的剑。

剑刃出鞘的瞬间,我似乎,瞥见了一个震惊至极的目光。

 

说来那剑也怪,不过刚执于手中,便传来一阵异动,牵引着我的手就向那走尸胸口处刺去——

 

而回过神来的时候,那走尸已然倒地,一动不动。

我单手执着剑回头的时候,方才那个为了救我而被击倒在地的男子,却不知何时已与我拉开了一段极长的距离。

 

远远的,他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。

那眼里情绪混杂,似震惊,似狂喜,似担忧,又似……害怕。

 

“归……鞘……”

他声音嘶哑,带着无端的颤抖。

 

我愣了一下,不知所言何意,茫然着朝他的方向迈了一步。

 

只是一步。

我便眼睁睁的看着他,无措着往后退去。

 

“归、鞘。”

一字一顿,犹如杜鹃啼血,声嘶力竭。

 

4.

我的师尊,最近有点怪。

奉茶时不愿亲手去接,云游时…也开始不愿与我同行。

他渐渐避开一切与我亲近的举动,甚至说话的时候,都不愿看着我的眼睛。

真怪。

 

我今年,十七岁了。

喔对了、

师尊说过,他与故人初识之时,那人,好像也是十七岁。

 

5.

我的师尊,有点怪。

他说,我和他,生着同一双眼睛。

真怪。

 

前几日外出夜猎时,师尊的斗笠在打斗中被击碎,一张俊脸让外人给看了个干净。

我心里莫名的别扭又难受,直到除祟后有个世家少年突然过来问了我一个问题,这才让给我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
 

“你们是父子吗?”

 

“和谁?”我诧异。

少年努了努嘴,示意师尊所站的方向。

“何出此言?”我不解。

 

“因为你的眼睛,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呀。”

少年认真道。

 

说真的,我跟着师尊这么多年,耳边听的尽是说他这儿也不好那儿也奇怪的话。

可说我和他长得像的,倒是第一次。

 

“不是啦。”我笑着回话,“他是我师尊。”

 

还是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,绝无仅有的,重要之人。

 

 

那晚回去给师尊奉茶的时候,我又想起了少年的话,没忍住便轻笑出声。

师尊正在拭剑,听见我的笑声,略带疑惑地抬头看我。

 

我以为,如此这般的玩笑话,多少也能让师尊心中生出几分和悦。却不想他听了我的话后,陷入了久久的沉默。

 

“原本……就是同一双眼睛。”

良久,他声音低低的,丢下这么一句话后,收剑起身。

 

“你退下吧,我要沐浴。”

他背朝向我,依然不愿看我的眼睛。

 

6.

我的师尊,好像真是个怪人。

 

被赶出房门的那日,我坐在门外的红梅树下许久,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——

“原本……就是同一双眼睛。”

 

这话,究竟是何意呢?

我百思不得其解,几经犹豫后,再次敲响了师尊的房门。

 

无人回应。

 

我唤了两声,师尊。

可还是无人应答。

 

“吱呀——”

鬼使神差的,我自顾自推开了房门:“师……!”

 

印入眼帘的,是一个男子赤裸的上身。

 

他似乎刚刚出浴,正站在铜镜前发呆,大概是听见了开门声,像是要遮挡什么一般,手忙脚乱将上衣往上拉拽。

 

可惜,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

我看见,他苍白如雪的皮肤上,遍布着数道黑色裂纹。

那些裂纹自前胸开始,大片蔓延至颈部,像一朵朵漆黑的彼岸花,开得猖狂。

 

我还看见,他的心脏处,留有一道极深的伤口。

伤处没有结痂,皮肉外翻,惨不忍睹,像是自受伤之后,就从未愈合过一般。

 

一瞬间,我如遭雷击。

 

七年。

这就是我追随、尊敬、倾慕了七年的师尊。

 

“您……是凶尸?…”

 

听见我颤抖的问话,他眼里掠过惊慌,掠过绝望,又掠过悲凉。但最终都化作了坦然,缓缓沉淀至眼底。

 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他道。

 

那只熟悉的、惨白的手,执着那把镂着霜花的剑,递到我面前。

 

“若是恨我骗了你,便动手罢。”

 

7.

我的师尊,果真是个怪人。

甚至,不是活人。

 

他是凶尸。

还是一具坏了嗓子的凶尸。

 

因为是凶尸,他没有体温,没有心跳,肌肉僵化…自然,是不会笑的。

因为是凶尸,他用高领中衣遮挡蔓延至脖颈的尸纹,以防被人发现。

因为是凶尸,他根本就无法亲手拔出这把刻着“霜华”二字的长剑。

 

甚至,害怕这剑出鞘。

 

七年前,我执此剑走向他时,便已察觉到了。

这剑,会自动为持剑之人指引尸气。

而他身为凶尸,又怎可能轻易触碰?

 

霜华出鞘,眸中剑光闪过。

我看见他,缓缓闭上了眼。

 

果不其然,握在掌心的剑柄传来和七年前如出一辙的异动,引着我的手,剑尖对准了他的胸口。

 

我这才发现,他心脏的那处伤口,与这霜华的剑刃,是相合的。

 

8.

或许奇怪是会传染的吧。

跟在师尊身边这么久,我也开始变得奇怪了。

 

时隔七年重新在师尊面前举起霜华的那日,伴随着剑柄传来愈演愈烈的异动,我的心脏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挖走了一块似的,空荡荡的…疼。

 

“我从未恨过您。”

 

他无声的站在我面前,眼眸低垂。

 

“七年了,您……却不懂我吗?”

我强压剑意的手,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
 

“师尊,我不瞎。”

“在您身边七年,您的所言所行,您品行如何,徒儿怎会不知?”

“现如今得知真相,师尊便笃定,我会‘恨’吗?”

 

“…便笃定,我会如那故人一般,再一次对您刀剑相向吗?!”

 

闻言,他陡然睁开了双眼,嗓音干涩着道:“可那霜华……”

 

“这剑引我指向了您,您便觉得,我定会出手吗…”

我苦笑。

 

 

逆着剑意,我毫不犹豫倒转剑尖。

 

脑海空白了一秒,刺骨的痛意席卷而来。

 

真疼啊,这一剑…

我双腿脱力,缓缓的,跪了下来。

 

他当年受下故人这一剑的时候,定也是这般的疼吧……

 

逐渐模糊的视线里,师尊踉踉跄跄着到了眼前。

他手忙脚乱按住我鲜血淋漓的胸口,声音颤抖而嘶哑:“你这是……”

 

啊…他终于,愿意看我的眼睛了。

 

“…师尊当真不知,我对您的心思?”

 

他的手,蓦然僵住。

 

“我知…哪怕那故人曾经在您心口,刺过一剑…”

“…您也仍对他…念念不忘。”

 

“可若换作是我…宁可将这一剑刺在自己身上,也断不会朝向您啊…“

 

 

“斯人已逝,您可否回过头来…看我一眼?”

 

 

七年了,这是他第一次,拥我入怀。

 

“你……这是何苦…”他声音暗哑,神色大恸。

我靠在他冰凉的怀里,仰着脸笑:“我…也不知…”

 

“或许是我上辈子…欠您的吧。”

 

9.

从师尊身边离开数月后,我也成了他们口中的怪人。

小小年纪,却只身一人,仅负一柄木剑,逢人便问要如何才能取一支天域雪山的白莲。

真怪。

 

虽说那传说之物服用后可起死回生,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,哪里会有人轻信?

但我信。

 

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的路,问了多少的人,亦不知后来在那天域雪山上跋涉了多久。

但我庆幸上天不负有心人,那白莲,竟是在一个暴风雪夜里,真的被我给寻着了。

 

只是不想,寻到白莲下山的时候,我已然是看不见了。

 

大概是在雪地里行走得太久太久,哪怕如今周围的风景已恢复了色彩,可我眼里的世界还是一片花白的雪色。

被好心的路人问得多了,我索性扯下一截衣袖蒙住双眼,作一个瞎子的模样摸索着回去。

 

 

“你为何又不告而别?!”

再见师尊的时候,迎接我的是一句意料之中的责问。

 

我知道,他气我捅自己的那一剑,更气我的不告而别。

不过奇怪的是,他为何说,又?

 

“…你、你的眼睛?!”

他用力扣住我的肩膀,震惊又无措。

 

“不妨事的,师尊。”我无所谓的开玩笑道,“大雪看多了,不料这雪景竟也一同钻进了眼里呢……”

 

师尊没吭声。

 

我以为他又被我气着了,赶紧跪下从胸前掏出白莲道:“对不起,让您担心了……”

 

只是没想到,我话音未落,他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紧拥我入怀。

 

“…错…不在你。”

 

10.

师尊服用白莲后闭关数月。

我的眼睛也在一日复一日的调养下慢慢得以恢复,只是不知为何病情总是反复,时好时坏的。就连看病的老先生都笑话我,说我这是上辈子落下的毛病,所以这辈子就只能受着。

 

 

他啥时候才能出关呀……

我蹲在门口的那棵红梅树下,望着师尊房间紧闭的大门,百无聊赖地想着。

不自觉的,我隔着衣物摸了摸左胸口那处剑伤,心里却甜蜜得不像话。

 

刺伤自己的那天,师尊曾问我,为何会心悦于他。

 

说实话,我不知道。

 

只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,便已是非他不可了。

这感觉像本能,好像无论前世今生,还是记忆尽失,或是在原地兜兜转转多少个轮回…只要有缘相遇,我便定会再一次爱上他似的。

 

……奇怪,我为什么要说,再?

 

大门吱呀一声开了,虽然视线模糊,但我还是觉得眼前一亮。

 

师尊脖颈白皙,尸纹俨然尽数退去。

那张脸虽然一如从前那般清冷孤傲,但双颊却明显有了血色,不似以往的惨白。

 

我欣喜万分,连忙凑上前去唤道:“师尊!”

 

“您那日所言,可还作数?”

 

.

 

“凶尸之身……你我,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
 

“如若师尊不再是凶尸,那是否就应我了?”

 

.

 

我看见他,轻轻的,点了一下头。

 

11.

我的师尊有点怪。

 

既然已应了我的心意,那我是不是,可以唤他的字了?

 

“子琛。”

我壮着胆子,小心翼翼的开了口。

却不想他闻声后呆愣在我面前,悄无声息的落下了泪来。

 

我吓了一跳,以为自己还是太以下犯上了,慌慌张张正打算跪下来磕头谢罪,却听见了一个莫名熟悉的声音。

 

熟悉到似乎在千百年前,我就已经听过了。

 

太怪了,真是太怪了。

师尊从未笑过,此时此刻还有泪水不停的从他眼眶溢出又滚落。


可他的嘴角,却是上扬着的。

 

“星尘。”

 

他第一次清楚地唤了我的名字。

我第一次心跳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
 

 

子琛的声音,果真是好听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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